她羞耻地?偏头躲闪。
而?吴峥嵘却只?是身体前倾,接过了她手上的琴盒。
她预判错误,偏头躲避的嘴唇,正?好擦着对方的脸颊划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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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布外的调试还在继续,扬琴叮叮咚咚的声?音如清泉落石般激越清灵。
心跳随着琴声?骤然加快,叶满枝窘迫道歉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吴峥嵘无?声?地?站直身体,停顿数秒后,又说了句:“今天穿了军装,下次吧。
”
叶满枝这?回听清了,红晕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脖子。
幕布外的脚步声?渐行?渐近,又有人过来了。
她没去看?对方的表情,小声?说:“你去观众席等?我吧。
”
不等?对方给出回应,提着琴盒就跑向了后台。
吴峥嵘刚刚那句话,完整的意思多半是,“我今天穿了军装,下次再?吻你吧。
”
她抚着额头回忆起来。
吴峥嵘今天是从厂里?赶来的,没穿上装,但穿了军裤。
他穿军装的时候,似乎一直很严肃克制。
彼此关系略有进展的几次,吴峥嵘穿的好像都是便?装。
一套军装能将?他所有出格的、不合时宜的想法和举动,统统封印起来。
她循着种种蛛丝马迹小心推测着,不知过了多久,林青梅进来招呼大家去舞台集合。
见她这?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林青梅小声?问:“你怎么回事?把人晾在外面?,自己在这?瞎捉摸什么呢?”
叶满枝早就跟青梅坦白了与吴峥嵘的关系进展,但有些话,即使是面?对青梅,她也是说不出口的。
“没什么,我好久没来了,调整一下状态。
”
人员已经到齐了,叶满枝不能再?拖沓。
抱着琵琶走?上舞台,找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她抬眸往台下扫了一眼。
空旷的观众席上,零散地?坐着几个民乐爱好者。
吴峥嵘独自坐在第一排,很轻易就被她找到了。
舞台距离观众席很近,叶满枝刻意忽视了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尽量将?心思放在会长对排练的要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