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把军代表同志批评了一顿。
“你弄那么宽的一张床,我妈给我准备的床褥子都不合适了!”
“我那张床早就打好了,你不是看到?了么,阿姨做褥子之前,你没跟她说尺寸么?”
“我忘了。
大家约定俗成,做褥子就是一米三和一米五嘛,我妈还是往大了做的呢。
”
“嗯,这事怪我。
阿姨那边的棉花和棉布不够用吧?回头我帮她弄些棉花回来,跟阿姨说,尽量把褥子做厚点,咱家有棉花。
”吴峥嵘对着穿衣镜整了整军装的领章,然后坐到?了照相机前的椅子上,轻声提醒,“别噘嘴了,小心给你拍一张噘嘴的结婚相片。
”
“谁噘嘴了!”叶满枝也整理了自己?的衬衫领子,坐到?他身边,同样?轻声提醒,“你一会儿?一定记得笑一笑!照片要?贴到?结婚证上一辈子呢,你笑起来比较好看。
”
照相师傅站在前方帮两人指导坐姿。
“一会儿?别眨眼啊!女同志的笑收一收,拍相片严肃点。
”
可惜女同志根本不听?话,结婚是喜事,严肃什么呀,她就是要?笑!
师傅提醒她的时候,叶满枝收了笑,然而,随着闪光灯亮起,咔嚓一声快门声过后,胶片上的女同志笑得比谁都灿烂。
从椅子上站起时,叶满枝不放心地问:“你刚才笑了吗?没笑的话,咱们重新拍一次。
”
“笑了,不敢不笑,”吴峥嵘用只有两人能听?到?的音量说,“我要?是不笑,岂不是要?被你念叨一辈子。
”
“哼,我要?把这张相片放大,挂在房间的墙上。
喜气洋洋心情?好,兴许能给咱们招来好运!”
这番话也不过是叶满枝的随口一说。
然而,5月28号,就在她准备与吴峥嵘在街道?办登记结婚的上午,她突然接到?了区里下达的最新任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