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面的闲暇时间里,大多是在外赏玩看雪。
槲栎请宴卿卿换了辆车,天子山路途虽不怎么远,但也要花上五六天时间,普通马车定是行不了那么远的。
眼前这辆马车却是比宴卿卿以前见的要奢华许多,马儿不是普通的,恐怕便连车身都不是寻常木头。
里面也是样样齐全,有方桌火炉,还有鲛罗布做的帘幔,如间轻便的屋子样。
这是常礼,帝王家的气势到底是不能让别人比下去的。
应是今年去的人少,闻琉便多花了心思。
宴卿卿朝槲栎点头,也没说什么,相然作为丫鬟,也有幸随她一起。
“奴婢记得以前去的时候也是这样排场。
”相然上了马车后,朝外看了看,“只不过那时要热闹些。
”
宴卿卿回相然说:“先帝皇子公主多,皇上现在尚无子嗣,以后要是娶后纳妃了,人也会多的。
”
她跪坐在一侧,手肘撑扶在实木方桌上,只觉得胸口微闷,堵得慌,喘气都有些难受。
宴卿卿身上衣服今年新裁的,是目前世家中流行的新样式,但却是按她去年的尺寸。
现在看来,自己身子或许是又长了些。
“皇上是个不开窍的,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……”相然的话说了一半,她顿了顿,跪了下来,“奴婢逾越了。
”
她是宴卿卿的丫鬟,跟着宴卿卿见过许多大人物,自然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。
私下和宴卿卿说说倒还可以,这种地方却是半句也说不得的。
“相然,少说为妙。
”宴卿卿看了她一眼说,“这里可不是家中,规矩众多。
”
“是。
”相然应道。
宴卿卿抬手掀开车窗的布帘,看见外面的红墙碧瓦,冬日寂静,宫女侍卫立在旁侧,无一人敢言,她又慢慢地放下。
方才的冷风虽吹散了一些心中的燥热,但宴卿卿还是觉得衣装太勒得慌,相然还带了好几件,槲栎那也有的话,今年冬日怕是不能动静太大。
往常去的时候,倒没这般窘迫,皇后娘娘身边有位老嬷嬷最会改衣服了。
想到往前种种,她叹了口气。
宴卿卿可以说是在皇宫长大的,没哪个世家小姐能像她样,把皇宫当半个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