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琉撩开马车布帘,见外面月色正佳,扶着车的边沿跳下马车,回头对宴卿卿道:“义姐过来。
”
宴卿卿抬手撩开厚重的挡风门帘,她身上穿得多,颜色也算素净,却没遮住姣好的身线,如水的月光照在她脸上,将她平日的美艳柔淡了三分。
她轻轻垂眸,面显为难,蹙起的蛾眉也同沾灵气般,好看得紧。
太监连忙把下脚板凳给放过来,闻琉扶着她慢慢走下来。
除了那次意外,闻琉与宴卿卿向来没什么间隙,说起话来也十分自然。
闻琉扶着她说:“方才在车下见义姐,犹如见天外仙子般,竟看呆了一瞬。
”
“是吗?”宴卿卿被他逗得笑了笑,“那我该多谢陛下夸赞了。
”
“朕以后若是要娶皇后,也想要义姐这样温柔体贴的,心中怪喜欢的。
”闻琉稍显遗憾,“只怕晖朝找不出几个。
”
“世家女子中,身份高性子好的可不少,陛下这是了解得少了,到时记得多派人去查查,”宴卿卿说,“我现在只怕你是个开不了窍,到时这些人都嫁出去了,你就难挑了。
”
“朕可不会挑来挑去。
”他摇头说。
他们边说边走,踏过木质门槛,进了高高的阁楼之中,宫女恭敬地替他们掀开布帘。
阁中早已经布置好酒宴,筵席边上有不少宫女。
说着是酒宴,但也没摆多少酒,不是烈酒,宴卿卿喝着像果酒一样,清香留齿。
酒后误事,即使是果酒她也不敢多喝,只是轻轻抿了好几口。
闻琉抬手敬了她一杯。
“还记得以前的时候,宴将军也曾经开过赏雪酒宴,那时朕恰好在宴府,那时还是第一次喝酒,醉得人事不知,还劳累了义姐……现在剩我们两个,倒是感慨万千。
义姐也别别总自己想着烦心事,朕好歹是个皇帝,护着宴家与你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”
宴将军以前是个爱酒的,最爱浓烈的热酒。
打着各种名头喝酒,今日赏雪,明日赏花,后天赏水,内里是粗人一个,找的名头却同文人差不多,连宴卿卿都挡不住。
闻琉初来乍到,也不了解宴将军性子,被怂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