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没事,她心中清楚宴卿卿说的话。
她这样回来,许多人都知道。
若闻琉亏待了他们母子,就算朝中无人敢说,民间也会有别的言论。
可呆在京城,对曲觅荷来说,却也真的不安全。
曲家没了,她无依无靠,宴卿卿就算再怎么关系好,说到底也没理由帮她,赵紊将他们母子的命视做儿戏,如果不给闻思轩求个安身之地,到时他一个人该怎么过?
曲觅荷让宫女新拿个杯子斟杯酒,手微颤地拿起酒杯,她袖中有颗的白色药丸,易于拿出且遇水即化。
“多谢陛下赏赐,”曲觅荷镇静说,“臣妾无以为报,还请陛下喝了这杯酒,当我与先太子敬皇上一杯。
”
先太子突然被提及,在场的人皆一愣,看了她一眼。
闻琉倒没他们反应大,径直招手让宫女把酒端了上来,也没让人验毒,似是没想别的,接过来喝了个干净。
“皇嫂客气了。
”他说。
酒杯空空,一滴不剩。
他是真的喝了下去。
宴卿卿虽心觉不对,正欲开口,他却已经喝完。
她眉眼微皱,回头看了眼曲觅荷。
曲觅荷摇头,似是在告诉她自己什么也没做,只是单纯敬酒。
因这是场家宴,心腹大臣过来也不纯是为了替瑞王妃与小王爷回京庆贺。
见瑞王妃除了敬酒后没再有别的动作,他们不动声色的看了对方几眼。
都觉得没问题之后,便都在筵席结束后请辞告退,其余的该留给皇上处理了。
在要走的时候,闻琉让宴卿卿留了下来。
宴卿卿猜到他有话要对自己说,或许是要那玉佩,就让曲觅荷先行到马车上等着。
曲觅荷看了一眼她,嘴微微张开,却又合了起来,她笑着说:“那我等你。
”
傍晚的风呜呜地狂吹,走出内殿就觉得浑身要被冻得僵硬。
曲觅荷穿得又不多,虽披了件大氅,但嘴唇已经有淡淡的青紫,她抱着闻思轩,叫住了李太傅和一个老王爷,说有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