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风有些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现实，还是对从前的幻想。
他看着身边的女人有些入了神。
但也只是片刻。
唐心很快顿住了脚步，她已经对他这种表情再熟悉不过了。
她撇撇嘴，有些不高兴的说，“你是不是又觉得我是你幻想出来的了？”
“……”
他怔住，一时有些无言以对。
唐心叹口气，“都多久了，我成天跟前跟后的照顾你，你还觉得我是幻想出来的，我真觉得自己好失败。
”
“对不起。
”他心一慌，道歉的话脱口而出，“你别生气，是我不好，我会改。
”
这样小心翼翼的口吻……
唐心又忍不住心软，“我没生气。
”
“可以生气，可以怪我。
”裴青风握住她的手，轻轻捏了捏，柔若无骨，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沉静，“宝儿，我不是病人，你不用一味地迁就，你见过我的心理医生，应该知道我已经痊愈了，所以……你不要克制自己的情绪，生气可以冲我发火，像以前一样。
”
唐心噘嘴哼了哼，“我什么时候冲你发过火，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，你说你自己痊愈的时候，能不能不要拉踩我的性格！”
裴青风莞尔一笑，“好，我的宝儿最讲道理了。
”
唐心瞪着他，“你是在嘲笑我吗？”
“没有。
”
男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“明明就是在嘲笑我！”
唐心扑到他怀里，张嘴咬在他脖颈处，尖尖的牙齿轻轻磨咬，直到舌尖尝到血腥气才松开了牙齿。
裴青风一脸宠溺，“我们讲道理的唐小姐，怎么还动上口了？”
唐心问他，“疼吗？”
“一点点。
”比起疼，他更觉得痒。
心痒难耐。
唐心轻轻摸了摸自己咬出来的牙印，“现在有真实感了吗？能感受到我是真实存在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