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迟非拿掉册子,正好有一缕夕阳的光钻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。
的确惬意。
但人?还是要面对已经存在的问题。
宁迟非没看到多少册子的内容,按照以往,他会把所有的材料从头到尾看几遍,标注和分析,判断自己选上的可?能性?。
另一种情绪在拉扯他。
就算不是他这样盯着推免三年的人?,也会知道戊鎏区不可?能给城东区名额。
政策是一回事。
戊鎏区,连普通的士兵都不可?能是患了味失症的人?。
宁迟非知道它是谁的意思?。
佟臻落网的那晚,他驾着车穿过高速公路拉长的白线。
周璟问他,推免想去什么地方。
他说这是听天由命的事。
周璟说,愿望就是要说出来才会应验。
后来,他把周璟从燃烧的大楼中救出来。
周璟说做了很多过分的事。
宁迟非发?现自己的心思?根本不在接下来怎么竞争名额上。
他忽然很在意周璟做这件事的意图。
先排除想“重?归于好”。
如果?是这个,倒也不必拐弯抹角。
周璟有嘴有手就能给他发?消息,有腿就能再回城东区。
宁迟非摸过通讯器看了一眼,没有周璟的消息。
甚至那个临时的号码有没有被注销都不知道。
发?个消息就能验证的事,他动?过心思?,但没做过。
最后一条消息。
停留在他连续几条询问周璟的行踪上。
咚咚。
卧室的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宁迟非说了声进来。
宁欣推开门,她的个头也有只有那扇门的一半高,小心探头,“哥哥……”
“怎么了。
”
宁迟非下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