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原本的行程是这样。
”他取出消过毒的体温表,让她含在?嘴里。
蒋宝缇听话地张嘴,柔软的嘴唇因为?干燥而有?些起皮,舌头轻轻压着?体温表。
宗钧行没有?离开,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,开始计时。
五分钟一到,他将体温表从她口中取出来?,末端不可避免地沾了些唾液,他用湿巾擦拭干净。
“烧已经退了。
”
蒋宝缇闷闷地点头,让他不用担心自己:“我感觉我已经好多了,你去忙你的工作吧,不用管我的,我今天?在?家复习一下功课。
还有?论文也......”
宗钧行垂眼,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带着?洞察一切的锐利,他打断她:“你似乎不希望我留下来?。
”
是陈述句。
蒋宝缇一愣,心虚否认:“怎么?会,我没有?......”
“因为?前天?晚上的事?”他根本不理会她的否认。
蒋宝缇低下头去。
唉,她感觉自己在?宗钧行面前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。
她的病一大部?分原因是她的心理作用。
烧退了,医生那边的检查结果也显示没什么?异常,除了有?些轻度贫血之外。
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。
宗钧行西装革履,穿戴整齐,明显是有?正事要去处理。
但在?此刻他突然?改变了主意。
他时常觉得养大一个小孩比驯养一条衷心的“狗”还要困难。
二十一岁的年?纪,仿佛无时无刻都处在?心思敏感的青春期。
一切都是未知的,她的青春灵动会带给他突如其来?的惊喜,同时也会让他感到头疼。
没办法威胁她,也没办法恐吓她,甚至不能采取那些必要的暴力手段。
因为?她很爱哭,哭起来?没完没了。
眼睛哭肿,鼻子哭红,嗓音也会哭哑。
让人心疼。
等?候在?私人飞机上的机组人员和保镖接到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