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带着点阿谀奉承,又悄无声息地打探她到底犯了什么事情。
女子的声音清脆动人,令裴铉的疲惫都稍稍减轻。
他似是闲聊:“也不是什么大忌讳,就是背主而已。
”
他锋利的眼神又盯了眼宁泠,尤其在着重背主二字时。
平心而论裴铉容貌昳丽俊美,气度斐然。
但太过明艳的美往往带着极大的攻击力,宁泠是怕他的,更怕他手里无所不能的权势。
她只能当即表示忠心:“奴婢是万万不敢背主。
”
裴铉随手捡起放在书案上果盘的一颗青梅,迎着烛火注视:“当逃奴就是背主。
”
宁泠知道了,他这是借着问话敲打自己。
宁泠还未张嘴证明清白,他又说道:“你知道那张远怎样了?”
宁泠不知裴铉好端端地与她讨论这些事情干什么,是继续的敲打?
她顺着话题往下:“可是林大人审问有了结果?”
林韦德是有官职在身的,不是寻常的侍卫。
这些事情还是念儿和禧福告诉她的。
“啧,那可是个硬骨头。
”裴铉又接着道,“手脚筋都断了还不肯说实话。
”
随着他的描述,宁泠的脑海里自动浮现那副流血残忍的画面。
她面上的红晕褪下,唇色苍白:“他窥探主子行踪,罪有应得。
”
裴铉赞同地颔首:“他脑子倒是灵活,发现事情不对劲,立刻找了别人背锅,那知道还是被你逮住了。
”
“倒是可惜了那个秋月。
”他虽嘴里说着可惜,面上却无一点惋惜。
甚至那双幽深的眼眸还带着点兴趣观察宁泠。
宁泠心里顿时浮现出阵阵不妙,沉默半晌后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秋月怎么了?”
“死了。
”裴铉淡淡的两个字,一条命在他言语里并不能带起半点波澜。
其实宁泠心里清楚,秋月伤口又流了那么血,必然凶多吉少。
而且又要被发卖出去。
但她知道王府这种高门大户,发卖也是找正经的人牙子,不会卖到那处脏地方。
她亦不愿意相信人会那么容易就死了?而且秋月年轻身体好恢复能力强,自己又给她留了银子。
她神情呆滞,嗓子艰难发问:“怎么死的?”
她这副模样似乎极大地取悦了裴铉,他坦然回答:“听说拖回去第一晚就发高烧退不下,没几日人就去了。
”
宁泠脑子乱哄哄地,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