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泠却不太高兴,原因无他,一有空闲裴铉便与她厮混。
到了团圆宴会的这天,裴铉早早醒来,身边是还在熟睡的宁泠。
她的呼吸平稳悠长,露在外面的脸蛋红扑扑的。
紫叶带着几个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,尽心尽力地伺候裴铉洗漱。
按理说,伺候主子日常这种活,通房是责无旁贷的。
哪怕是正妻都有服侍丈夫的责任。
但裴铉看了眼睡着香喷喷的宁泠,啧,与其让她伺候日常洗漱,还不如让她床笫上多用心些。
一碰就喊疼,一用劲就哭得凄凄惨惨。
裴铉天色灰蒙蒙时便出发,林韦德一如往常地跟在他身后。
自从宁姑娘回来了后,侯爷的脸色好看多了,眉梢处都透着餍足。
“派人去查拍卖行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裴铉坐在马车内,冬天冷他懒得骑马。
林韦德将近日来收集的线索禀报:“已经锁定了一家拍卖行,只是哪家最近的拍卖在初六。
”
“嗯。
”裴铉面色不显,心里琢磨着,那日刚好休沐,干脆把宁泠带着一起出门。
她整日里想着逃跑,堵不如疏。
况且如今她已经是他的人了,哪些嫁人的想法说不定已烟消云散了。
宴会上歌舞升平,推杯换盏。
裴铉百无聊赖地窝在椅圈内,没意思,还不如回去逗宁泠好玩。
忠国公端起杯盏:“望皇上身体康健,皇后早日诞下龙嗣。
”
他端着长者姿态,又嘴上谦恭有礼。
实则哪壶不开提哪壶,明知新帝根基不稳,还提子嗣问题。
新皇和皇后都面不改色,笑脸吟吟地饮下酒。
裴铉知新帝估计已经气得牙痒痒了,奈何没有办法。
忠国公裴书伦又拿起酒盏,照着裴铉笑道:“裴侄儿,咱们好久未见了,新春佳节,咱们共饮此杯。
”
裴铉拿起酒杯:“好。
”
两人共饮此杯后,裴书伦开口道:“铉侄早已到了成亲之年,却总是独身一人,你父母走得早,我这个做长辈的,免不得要多为你筹谋些。
”
新帝的眸色有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