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泠神情冷漠,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,他裴铉倒是运用地炉火纯青。
见宁泠并无喜笑颜开,珍珠开心的表情收敛了些:“姐姐是不喜欢吗?”
“我想喝点热粥,这些冷硬之物我现在吃不下。
”宁泠将食盒推至珍珠面前,“你吃吧,不要浪费了。
”
看着金灿灿、香喷喷的酥蜜饼,珍珠肚里的馋虫都被勾起。
可转念想到昨夜裴铉冷冰冰的脸色,她不敢吃。
宁泠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自己的脸:“消肿得还挺快。
”
珍珠磨磨蹭蹭说道:“其实,昨夜我走后,侯爷来过,说不定是他给姐姐上药了。
”
不知侯爷想不想姐姐知道。
宁泠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。
下值后,裴铉来了偏房这儿,宁泠后背垫着个海棠花纹的湖蓝色靠枕,坐在窗柩下绣着东西。
裴铉走进一瞧,发现是在手帕上绣着梅花,只是绣工一般。
接着视线又转到放在一旁的酥蜜饼,满满的一盒,一个都没有动。
“你不是爱吃吗?”裴铉坐在她身边。
宁泠眼皮都没抬一下,语气敷衍:“没胃口。
”
她还以为裴铉要冷落她许久,或是又要罚她干什么。
没想到像一只癞皮狗,巴巴地凑上来,真讨人嫌。
裴铉注视着她的脸蛋,浮肿已将消了许多,但脸颊上还是留着红红的印子。
裴铉的语气温柔了些:“脸还疼得厉害吗?”
虚情假意的关心真让人恶心,宁泠继续头也不抬道:“还好。
”
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裴铉的语气顿了顿,“我让人去买。
”
连着两回无端冤枉她,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。
难免有几分心存愧疚,昨儿他一夜未眠,
“奴婢并无什么想吃的。
”宁泠专注地绣着花。
无声的沉默蔓延在室内,裴铉脑海里回想着昨夜的话,倏地突口而出:“你就那么讨厌我吗?”
宁泠抬了抬眼,眼底清明:“侯爷说呢?”
人在屋檐下,她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,可难道他裴铉没有几分自知之明吗?
“我知你惶恐不安,担心以后受了欺负,怕我冷落忘了你。
”裴铉眼眸望着她,“那我抬你做侧夫人可好?”
同样是妾,可也有等级高低之分。
侧夫人要上报朝廷,过了文书,可以代表侯府参加聚会,逢年过节也可以入宫参加宫宴,而且不可能被买卖。
而姨娘则简单得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