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这相隔甚远。
孟亦知坐在她的对面回答:“读书须拜师远游,盛安城内文人墨客众多,我有意来拜访听学。
”
以前他龟缩在小小的青山县县学里,年纪轻轻成了秀才,以为自己文曲星下凡,后来才知是井底之蛙。
“盛安城?”宁泠轻轻念出。
那怎么待在叙州?
“盛安城物价颇高,每月宅子租金更是难以支付。
”孟亦知苦笑主动解惑。
叙州距离盛安城走水路近,需要拜访时坐船便可,无需居住在盛安城。
他记忆里的宁泠是乖巧粘人的,小时候每每见了他都热情唤他。
如今却透着几分防备疏离。
“宁泠可是因为当年之事还在记恨我?”孟亦知问道。
当年宁泠要被她族亲卖时,他也曾阻止过。
“孟大哥自然有孟大哥的难处。
”宁泠摇摇头,卖她的人是她的族亲,他一个外人如何插手。
孟亦知叹气说道:“当年我有意阻止,奈何家母以死相逼,这些年我一直耿耿于怀,愧疚难安。
”
当初宁泠父母只她一个女儿,将他当半个儿子相待。
宁泠笑笑,不计前嫌问道:“孟夫人可还好?”
当年她娘有意与孟夫人定下亲事,可孟大哥那年中了秀才。
年纪轻轻,前途不可限量。
孟夫人自然不肯,宁泠能理解。
孟亦知回答:“家母在青山县,一切都好。
不然我怎能远游,让她挂心。
”
宁泠点点头。
“宁妹妹许久未回青山县了吧。
”孟亦知接着说道:“我上次回家时,顺路去祭拜了伯父伯母。
”
坟包周围杂草横生,没有香蜡纸钱燃烧留下的灰烬。
宁泠的眼圈瞬间红了,低下头没说话。
她当然想回去看看父母,与他们聊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