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笫之事知她性子倔,不敢磋磨她。
宁泠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,像是在说,要做就做,不做就滚。
裴铉吻吻她浸满薄汗的额头,声音温柔:“那日我掐你是我不对,可你当众打我就对了?”
宁泠闭上眼眸,不想搭理他。
“我伤了你还记着给你上药喂饭。
”裴铉拿起宁泠的手抚摸他脸颊,“你打我可真是铁石心肠,多瞧一眼都不肯。
你虚情假意骗我逃跑了,我抓你回来都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,你倒狠心甩我一巴掌。
”
宁泠知他硬得不行,又开始来软的了。
她轻蔑地掀了掀眼皮,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:“狗皮膏药。
”
裴铉面色一变,止住了脾气,不想和她争吵。
不过才关了她七天,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,气色看着也不好。
每日吃饭连院子里的野猫胃口都比她好,只有那避子汤倒是喝得干干净净,一滴不留。
见她眉宇间疲惫得很,裴铉抱着她去沐浴睡觉。
第二日,裴铉起身欲前往郡守府邸,他逗留淮州已经许多,是时候启程回盛安了。
淮州郡守此次出力颇多,临走前免不得要去拜访感谢下。
帖子是早就下过的,到了门口早有下人领着进府。
林韦德看着侯爷气色不佳,眼底布满血丝。
心里感叹真是孽缘。
郡守府邸花草树木良多,设计巧妙。
路过一处花园时,春天百花齐放,各色花草争芳斗艳,花香四溢。
今日天气晴朗,阳光合适。
裴铉寻思着一直把宁泠锁在榻上也不行,人快速地憔悴消瘦了下去。
他看见了心慌得厉害,可是放了她,他心里又有说不上来的滋味。
她太聪明了,只要有一点点可以借力逃跑的机会,她就能瞬间没了身影。
夜深无人时分,裴铉都会回想之前找不到人的失落。
他不愿意再承受一次这样的过程。
倏地一道破空声传来,待沉思的裴铉回过神时已晚,一颗手鞠球砸在他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