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闭眼想到他给她穿耳时的疼痛屈辱,她的心充满了怨恨。
她的指腹死死用力捏着银针,裴铉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眼前,等待着她的行动。
宁泠的眼眸里充斥了恨意,以及她未曾发现的委屈。
她将银针刺入他的指甲下的肉里,银针甫一扎进肉里,裴铉高大的身形颤了一下,很快稳住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宁泠克制住泛滥无用的心软,将银针继续推进去。
很快鲜血顺着银针低落,血腥味刺激了她敏感的器官,宁泠缓缓停下了动作。
“又心软了?”裴铉低叹一口气,语气无奈,“我自己动手,你看着解气就成。
”
裴铉下手狠得多,仿佛扎得人不是自己,而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。
他直接将宁泠扎进去的银针一口气推到底,接着又拿起一根银针。
毫不犹豫地扎进去,他手疼得打颤,汗水浸湿衣衫,但并不妨碍他用力推针的决心。
空气里鲜血的味道更重了,宁泠胃里的不适感加重。
她蹙眉冷冷看着裴铉受伤的手,修长的手指上浸染了刺眼的鲜血。
他那张俊逸白皙的脸上有痛苦,又悔恨,还有她看不明白的情绪。
宁泠忽地内心生出一阵烦躁感,头晕脑胀累得慌。
裴铉从针袋里取第三根银针时,宁泠忽地晕倒了,吓得他连忙接住。
大声命人去请了大夫,大夫和林韦德又回了争晖院。
林韦德偷偷觑了眼裴铉染血的手指头,他审过许多犯人,知晓这种伤口的来由。
大夫皱眉把脉后说道:“姑娘胎像不稳,又受了刺激。
若想保住孩子,切忌寒凉伤身之物,更不能情绪激动。
”
裴铉沉着脸点点头,让他开了安胎的方子。
林韦德看见他的手,欲言又止。
宁泠一觉睡醒时,外面天色漆黑。
她刚睁开眼,就见裴铉一双幽幽锐利的眼眸全神贯注看着她。
她全身瞬间僵住,不敢动弹。
“怕什么?”裴铉看出了她的紧张,“现在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