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姑姑知道裴铉担忧,连忙宽慰道:“难产多是胎位不正,胎儿过大引起的,宁姑娘的胃口不好,应是不会难产。
”
“以后唤夫人。
”裴铉莫名地觉得那声宁姑娘刺耳,“还有本侯问你遇见多少,你老老实实回答就是。
”
“每十人中约莫两三人。
”王姑姑不敢再卖弄,老老实实回答。
裴铉听了顿时心口一跳,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。
“侯爷放心,夫人身边姑姑太医众多,一直小心照料,不会有事的。
”王姑姑道。
裴铉想着已经答应了宁泠回青山县,她应该心情稍好些了。
“她今日心情如何?”裴铉问道,前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。
王姑姑嘴角笑开:“今日饭菜吃得比以往想得多,而且还破天荒地问老奴有了身孕要多注意什么。
”
裴铉眉眼间的郁气散了几分,但又担心宁泠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她向来不做无用之功,说不定又开始打探消息,以备后手。
他盯着王姑姑道:“你说了什么?”
“老奴让夫人多静养,少走动。
”当下人的最会察言观色,王姑姑发现裴铉眼神凌厉。
下意识避重就轻,简要回答。
这个回答中规中矩,裴铉放了心。
裴铉净手换好衣衫后,拨开帘子进了屋。
宁泠气定神闲地写着大字,情绪稳定,身旁的珍珠,拿着绣棚在绣东西。
自从宁泠有了身孕后,他不敢让她独自留在屋子里。
见裴铉回来了,珍珠连忙离开,着急地连绣棚都没有带走。
裴铉走近一瞧,约莫是给小孩子绣的东西,上面的花纹是麒麟送子纹,已经绣了一半。
“宁泠,怎么不跟着一起绣?”他看着专心致志写大字的宁泠问道。
一心写字的宁泠被他出言打断,语气有点不耐烦道:“府里那多人,那还缺这。
”
裴铉走近握着她的手,一笔一划带动写:“你是孩子的娘,旁人比不得。
”
宁泠心里本就不期盼这个孩子,现在日日被他折磨。
她心气不顺,把手松开:“你没看见我白天吐的饭都吃不下,晚上连觉也睡不好吗?”
宁泠如今晚上常常睡不安稳,找了太医也只说思虑过重。
“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