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
”林韦德面色窃喜,侯爷这是原谅他了。
说完话裴铉小心翼翼地牵住宁泽铭的手:“咱们进屋去等,外面风大。
”
孩子的手小小的很软,他稍稍用力估计都能弄伤。
裴铉懊悔没有带几个照顾小孩的婆子来,他对如何照顾小孩子一点不知,听说小孩子娇贵易生病。
白佳和周婆婆热情地为裴铉端茶倒水,裴铉看着周婆子才想起信封后还附着一张卖身契。
估计宁泠担心宁泽铭一个人去盛安城害怕,身边没有亲近人。
让他带走宁泽铭时,一并带走从小照顾他的人。
她爱这个孩子,裴铉毫不怀疑。
那她是否对他也有一丁点爱意呢?对孩子如此担忧,爱屋及乌对孩子的父亲总不至于满怀仇恨吧。
想到这些,裴铉的心安稳了不少,眉眼舒展。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泽铭的眼眸,真像,可惜只有眼睛像。
没多久,江南城最大的官郡守急忙忙跟着林韦德骑马赶来。
身后跟着一堆官员。
“侯爷,你大老远来有失远迎啊。
”郡守紧张地擦干汗水。
罗刹来了,谁不怕。
裴铉嘴角勾起冷笑:“郡守大人治下不严,下属滥用私用私刑,欺压百姓的诉状都告到本侯这儿了。
”
郡守傻眼了,谁这么有本事?那个蠢货干得好事,这么不长眼。
谁都知道这位侯爷深厚皇上信任,受命监察百官,最见不得以官压人,欺压百姓。
“请侯爷给属下一点时间,时间定会处理好。
”郡守点头哈腰,满面愁容。
“不必了,本侯已查清。
”裴铉眼眸阴鸷,“通判家的嫡幼子无法无天,现在还将人扣在牢狱里,随本侯去牢狱接人。
”
郡守身后的李通判闻言,吓得扑通一声跪下,没想到那孽子闯下塌天大祸。
郡守狠狠狠了一眼,还要连累他。
“爹爹,你要去看白叔叔吗?”宁泽铭轻轻拉拉他的手,“带我一起嘛,我好久没见他了,好想白叔叔。
”
宁泽铭除了娘亲,最熟悉的人就是周婆婆和白家兄妹。
尤其只有白洲言一个男子,从小带着他玩。
裴铉听了微不可察地皱眉,心里顿感隐秘难言的不适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