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易变担心我宠妾灭妻。
誓言和承诺是世上最简单的事情,只需动动嘴皮子,但有了一品诰命夫人和宁泽的世子之位,你的地位永远不可撼动。
”
她的所有顾虑与担忧,六年来他牢记心头,日夜想着解决办法,并不是嘴上哄哄人。
宁泠长叹一声,顿感造化弄人。
若是她初入侯府时裴铉是这样,芳心暗许是意料之中。
可经历那么多痛苦和磨难后,她对情爱两字避之不及。
绝望的沉默蔓延在空气中,裴铉主动退步:“是我惹你生气了,今日你就当没听见这话。
”
是他太贪婪了,一遍遍告诫自己克制,又一次次去试探不死心。
“爹娘,你们在里面吗?”宁泽铭甜甜的声音响起。
裴铉赶紧起身收拾好自己,将金簪藏好,清了清嗓门:“对呀。
”
“那我进来啦。
”在花园里胡滚乱爬一圈后的宁泽铭说道。
姑姑们教导他很多次,不能无礼直接闯入房间。
宁泠回答:“进来。
”
宁泽铭推开房门进来,见娘亲坐在椅子上淡笑,爹站在旁边候着。
但他敏锐地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,探究地围着两人绕了一圈。
“咦,爹你手上拿着什么?”宁泽铭发现了线索。
裴铉最担心他看见手腕的伤痕,连忙遮挡:“没什么,你看错了。
”
小孩子的好奇心重,探头要去仔细看。
“是娘的簪子。
”宁泠适时地解围,“你看看你,又滚了一身泥。
”
宁泠将他拉至身边,看他的小脸。
下人已经妥善擦拭过了,没有汗珠污迹。
的确比她一个人带孩子好得多,虽然有周婆子帮忙,可她毕竟人老年迈,手脚不灵活了,哪里跑得过小孩子。
有次宁泽铭玩了后她忙着制香,没及时给他擦汗,风一吹就染了风寒。
“娘的簪子怎么在爹手里啊?”宁泽铭睁着大大的眼睛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