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后,郑冉呼吸微促,不动声色地抬头,刚准备拒绝,有人替她先开口,“祖母的意思是她就该在家里,相夫教子?”
“我朝已有女官,郑冉如今的职位,是她自己努力出来的,为何要辞官,她的作用就是回家相夫教子吗?她是谁?她是陛下钦点的大理寺少卿,破案无数,查了数个奇案怪案,哪个男儿有她这般能耐?”
“辞官一事,我不答应。
”沈安宁的话,像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丑又硬。
沈老夫人皱眉,解释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
”
“祖母莫要再提了,我带她新媳去祠堂拜见我父亲。
管家一事,趁早交手。
”沈安宁起身,扫了诸人一眼,抬脚就走了。
郑冉起身,同长辈行礼,匆匆跟上她的脚步。
沈安娴气得砸了茶盏,眼里微微含着泪,“祖母,我哥哥他一点都不疼我,为了郑冉这么逼我,我哪里错了吗?这是我家,凭什么让一外人管家。
”
“是啊。
”沈明棠也是叹气,“你说,和儿的脾气怎么改了那么多,又戴着面具不见人,还是和儿吗?会不会是其他人冒充的。
”
“我见过,是和儿。
”沈夫人下意识说了一句。
沈安娴冷静下来,睫毛颤了颤,说:“书房里有哥哥以前寄回来的画像,要不要去看看,再对比一下,我娘糊涂了,时而还会将表哥认作是长兄呢。
”
“去书房看看。
”沈明棠一拍即合。
沈老夫人不悦:“闹什么,不是说了,和儿脸被毁了,不能见人,你们还要往他心口上插刀吗?”
众人不敢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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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阴森,进入后,没有阳光照射,几盏油灯,如萤火之光。
沈安宁走得快,似乎是生气了。
郑冉几乎是小跑着跟她,跨过门槛时候,险些跌了一跤。
眼看脸颊碰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