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得很可爱。
十八岁的少女,本就是天真浪漫的年岁,就像她的脚指头一般,明媚红艳。
肯定不是眼前的沈安宁染的。
沈安宁面色沉了下来,郑冉笑了,学着她刚刚不要脸的语气:“我看到了。
”
沈安宁悠悠瞪她一眼,她说:“再给我看一眼。
”
“你想得美!”沈安宁自然拒绝了,盘腿坐起来,好整以暇地看着抱着自己外衣的郑冉。
郑冉想起一事,说;“你的糖呢?”
沈安宁脸色一变,掀开被子,赤脚下地跑了。
郑冉笑了笑,果然还是个孩子!
一个病了的孩子。
郑冉趁机换了衣裳,吩咐婢女准备热水,去沐浴。
郑冉沐浴,自然与沈安宁不同,她洗澡,需要香膏、皂荚,还有花瓣,一样都不可少。
郑家是大家,养出来的女儿,自然与平常人家不同。
浴室内的水散着香气,她脱了衣裳,轻轻地入水,香气缭绕,雾气朦胧,水下的肌肤,浑身雪白,如同上等白玉雕刻出来的,没有一丝瑕疵。
婢女都退了出去,她一人浸泡在水中,微微阖眸,今日险些丧了命,可见此案背后的凶手,俨然不顾律法了。
昭平公主是帝后唯一的女儿,行事乖张,好女风。
朝臣弹劾数回,都是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。
郑冉冥思苦想,浴室的门被撞开了,她霍然一惊,对方怒气冲冲地看着她。
哦,她想起来,吃了这孩子的糖。
郑冉唇角弧度压不住了,明眸善睐,“关门。
”
沈安宁生气,想起她在沐浴,伸手将门关上了。
郑冉在想,她还是挺好的,只是受尽了苦楚,不信任何人了。
换做是她,只怕会死在了北羌。
两人对峙,沈安宁站得远,瞧不见水下的春光,眼中蕴着火,神色阴狠,“无耻。
”
“不就三块糖,我还给你一匣子。
”郑冉慢悠悠地开口,欣赏她的怒色,“这么喜欢吃糖啊,日后我给你买就是。
”
沈安宁气得发晕,走进两步,一眼瞧过,水下春景映入眼前。
女子与男儿不同,周身雪白,肌肤嫩白细腻,一眼看过去,就像是工匠手下精心雕刻的玉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