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给了钱。
转身的时候,沈安宁忽而开口,说:“恶心。
”
不是兴奋,是恶心。
从恶心到麻木,所以她厌恶男人。
郑冉暗暗吸了口气,缓下容色,正想说话,沈安宁贴近她的耳边说:“你想看看吗?”
“不想!”郑冉急忙拒绝她的好意,还是别招惹她了。
郑冉匆匆登车,沈安宁慢悠悠地跟在身后,得意地笑了出来。
车子多了一只木箱,两人活动的范围就小了些,沈安宁兴致勃勃地翻开书,看到上面的字后,皱住眉眼。
好多字不认识。
她想问郑冉,长兄说过,郑冉博学,略一犹豫,又将书放了回去。
账本好看,这些东西看不懂。
继续翻,都是些繁琐复杂的文字,她继续找,郑冉察觉不对劲,开口询问:“你有许多字,不认识,对吗?”
沈安宁又炸毛,郑冉却笑了,目光凝在她的脸上,随后笑容又顿住,北羌王族没有教她识文断字。
那沈安宁整日里做什么?
沈安宁气得小脸通红,捏着箱子边角,郑冉望向她,情绪收敛,不笑了,认真说:“回头我教你。
”
“不用!”沈安宁拒绝,觉得这人在嘲讽她,十分讨厌。
郑冉认真地看着她,这个小疯子私下里像是个叛逆的孩子,你说东,她偏要去西,喜欢与你对着干。
两人各自沉默下来。
马车在宣阳正门停下,郑冉持腰牌入宫,守门的人看向沈安宁。
沈安宁与他对视,眼神幽冷,眼看就要争吵,郑冉代为回答:“这是威远将军沈安和。
”
两人这才得以通行。
至议政殿前,尚有几名朝臣在等候,沈安宁脚步散漫,跟随郑冉走至殿门前,她扫了一眼,其他人都震惊地看着她。
她跟在郑冉身后,眉眼英气,一猜就知道她的身份。
一个个凑在一起,不免好奇。
威远将军既然如此好看,脸上并没有伤痕,看着十分养眼。
内侍去通报,郑冉与沈安宁率先进去,皇帝登基十五年,已过而立之年,腮下胡须略显威仪。
郑冉将案卷奉上,又有证词,皇帝看了一眼,看向郑冉,“可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