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费力地跨过门槛。
往前走了两步,她回望郑家门庭,五味杂陈,她没资格恨郑家。
该恨谁呢?
恨自己。
就连苍天都不能恨。
沈安宁该恨谁?恨自己的父母吗?那是生她养育她的人。
恨郑家吗?对,恨郑家。
郑冉登上马车,袖口里双手微微发抖,她查清了真?相,却又无法面对。
车门关上,郑冉捂着脸,低声痛哭,一切的源头,竟然是她。
****
粱廷玉在京中行走多年,鲜少出府,哪里有好吃的也不清楚,这几?日,她派人走访,探寻几?家,得空就领着沈安宁来。
沈安宁喜欢吃烤肉,粱廷玉领着她来酒肆里吃肉。
沈安宁见?到掌柜,补充一句:“肉烤熟些,我不喜欢吃生的。
”
掌柜不以?为然,称记下了。
一旁煮茶的粱廷玉,微微一顿,下意识抬手,眼中带了疑惑:“谁让你吃生的了?”
沈安宁一颤,眼神飘忽,粱廷玉瞬息明白,面上重?新带了笑?容,说;“我也吃过生的,不好吃,对身体也不好。
”
沈安宁低头,没有继续话题。
粱廷玉看着小?炉上的水,眼中的光暗了下去,淡淡开?口:“这一条街上都是吃的,你有空可以?过来,慢慢尝试。
酒需要自备,都不好喝。
我去岁冬日酿了两坛梅花酒,带来与你一起喝。
”
沈安宁被她勾起了心思,“梅花酿酒?好喝吗?”
粱廷玉笑?说:“尝一尝,自己尝试才知道,我说好喝,或许不合你的口味,我说不好喝,你也会觉得好喝,凡事自己尝试了才知道。
好比穿鞋子?,合不合脚,自己知道。
”
她说话时,徐徐道来,眼中泛着光,明明是一件小?事,却说得十分认真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