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冉心中一颤,“那就慢慢来?。
徐徐图之,没法一蹴而就。
”
沈安宁打量她:“你不反对吗?”这?件事做起来?,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,寻常人都?不会去?做,更不愿意浪费钱财做这?些无谓的事情。
“我也是女子,为何要反对,你我二人无子嗣,留那么多钱财做什么。
”郑冉舒心一笑,“你想做就去?做。
”
她没有提老?夫人让过继孩子的事情,老?人家希望将军府后继有人,希望沈家香火旺盛,可她不想。
这?种想法害了?沈安宁半生。
若当初沈将军没有换子,沈夫人也会很?疼爱沈安宁,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事情。
亦或许,自己死在了?北羌。
她微微一笑,掀开眼皮,沈安宁正打量自己,她脸色一红:“你看着我作甚?”
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沈安宁凑近去?看郑冉,神色沉闷,像是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情,她问:“你又?不高兴了??”
“你很?在意我高不高兴吗?”郑冉失笑。
沈安宁直勾勾地看着她,眼神澄澈若水,偏于稚子,也是有趣。
沈安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起身负手走了?,显出一副极为老?成的模样,郑冉看着她,又?笑了?。
隔天,沈安宁又?去?杂货铺子买些东西回来?。
右侍郎告假,脸都?花了?,没法入朝见?驾。
刑部就剩下郑冉。
尚书令亲至刑部,接过了?李恒的烂摊子,郑冉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李恒男宠打死人的事情,调了?出来?。
看着案卷,尚书令嘴角抽了?抽,看向郑冉:“侍郎过于心急了?。
”
“谈何心急呢。
”郑冉冷笑,立于原地,长身玉立,淡淡道:“下官为民办事,对得起百姓,敢问尚书令,此事是冤造的吗?”
尚书令脸色过于难看,下属过于刚直,一上?来?就与上?司对着干,他也不知如何调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