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冉知晓这个‘她’指的是沈安宁,她眼中有了疑惑。
粱廷玉解释:“我见过她几回,容貌一样,举止不同,性子也不同,你不要?告诉我,她还有双生妹妹。
”
她问?过医者,医者也不知晓,她派人查阅医书?,终是翻阅到了。
沈安宁是病了。
郑冉愁眉,低头,说?道:“她的性子,很怪。
”
“有两面?”粱廷玉问?道。
郑冉点头,说?:“她在北羌……”
粱廷玉坦然:“我派人去过北羌,查过她的事,但很严密,像是故意不让我们?知晓。
后来,听说?她的身份暴露了,北羌以此为战,沈家父子出征,消息就断了。
”
她手中一有人脉,就去查了沈安宁。
那枚玉佩依旧放在自己的怀中,想去查女童的身份并不难。
郑冉想起她身上的伤痕,心中揪疼,不愿与粱相多言,低头行礼,转身走了。
粱廷玉正想问?沈安宁的病,郑冉转身走了,她快走一步追上,说?:“我这里有良医。
”
“她的病,药物治不好。
”郑冉停下?脚步,望向虚空,深吸一口气,“她身上若受伤,就会唤醒另外一面,便是牢房里你见过的那面,待这一面消失后,她就高烧不退,烧很久,再度醒来的时候,就是府里的那样,行事温吞,十分善良。
”
粱廷玉想起酒肆里的那一幕,眼神清澈,软软乎乎,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?脸颊。
牢房里的沈安宁神色凌厉,谈吐果断,身上染着杀气。
粱廷玉倒吸一口冷气,她于官场事十分了解,但不知一人怎么会有两种性子,她不解道:“她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。
”
她问?,郑冉也回答不出来,冷漠地看?她一眼,抬脚就走了。
粱廷玉没有去追。
郑冉回到刑部,坐在自己的屋子里,久久难以平复,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。
六岁的孩子到一陌生之地,七年时间,多少个日?夜,她病了伤了,没人在乎。
她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