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病了,这里不?适合她养病,我想带她回边城,那里才适合她。
”郑冉平静地回答,神?色平缓,好像只?说了一件平常的事情。
粱廷玉听后,坐了下来,道?:“我说过,你妇人?之仁,不?必辞官,我来做便是。
她就?不?该清醒,郑冉,你是长女?,受到父母宠爱,不?知偏心一词。
人?活着,再如?何艰苦,都比死人?幸福,你懂吗?”
所以,沈夫人?觉得她活着,长子次子死了,她过得就?很好。
她嚣张她跋扈,她有兵权,收到皇帝尊重,这些都是幸福的征兆。
活着,与死亡,天壤之别。
郑冉沉默,粱廷玉观她神?色,本想再劝,郑冉开口:“我意?已决,劳烦粱相走一趟了。
”
粱廷玉起身,道?:“陛下不?会放你走的,你是沈将军的妻,你以为你能随她回边城?”
“总要试一试的,她的母亲、祖母,乃至妹妹都在京城。
”郑冉知晓,她会成为沈家放在京城的质子,但总要试一试的。
沈安宁不?适合留在京城,她适合边城,适合更高更远的天地。
粱听玉起身,淡淡道?:“你且试试,陛下不?会应允的。
”
她劝过来,郑冉一意?孤行?,那就?试试。
奏疏送到了皇帝跟前,皇帝看了眼,十分不?解,看向粱廷玉,“郑卿说沈将军身染旧疾,她要辞官照顾,是真?”
女?子入朝为官,本就?不?易,郑冉年纪轻轻就?做到了三品,她父亲同?品阶,此刻贸然辞官,算是放弃大?好前程。
着实是让人?想不?透。
粱廷玉说:“沈将军年少便上沙场,身经百战,身子早就?败了,若不?好好养着,只?怕……”她迟疑了下,道?:“不?如?陛下彰显恩德,赐一宅子,无人?敢踏足,让她好好养病。
”
皇帝沉默,似在考虑,粱廷玉继续说:“郑侍郎想与沈将军一道?离京,沈将军爱妻,陛下,您看?”
“赐一宅子,供沈爱卿休养。
”皇帝摆手,一座宅子罢了,算不?得什么要紧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