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听闻是北羌当年送给沈老将军的,借以劝降。
”
粱廷玉摆手?,下属收了画卷,她狠狠压制着怒气,负手?而?立,站在月下,身影被拉至颀长?。
画卷摆在了石案上,粱廷玉扫了一眼,拿起画卷往书房去了。
****
早朝散后,众臣撤下,粱廷玉慢慢悠悠地走在人群里,瞧见了郑冉,她上前一步,道:“郑侍郎。
”
郑冉停顿下来,扭头看她,修长?的脖颈下多了一抹红痕。
粱廷玉微微一笑,笑意疏狂,郑冉羞涩,整理衣襟,道:“粱相,有事儿?”
“北羌探子来了,给我带来一份礼物,你有兴趣品鉴一二吗?”
郑冉停下来,眸色惊颤,似乎想到了什么,只道:“给我看有何用?,给沈夫人送去看看。
”
两人都是聪明人,相视一眼,郑冉就知道她的意思,压根不需明言。
粱廷玉说:“看一眼就好?,记得还?好?。
”
郑冉疑惑:“您留着做什么?”
粱廷玉却说:“我喜欢留着。
”
郑冉不好?再问了,粱廷玉位高权重,心思深沉,她也?不好?多问。
拿到画卷后,郑冉先打开,粱廷玉按住她的手?,问:“圆房了?”
粱廷玉管得有些多。
郑冉羞得脸红,拂开她的手?,道:“粱相似乎管得多了。
”
“我问问罢了,圆房又如何,和离的人那?么多,也?不缺你们这一对。
”粱廷玉舒心长?叹,说:“我没有洁癖,只要心上人在眼前,前程往事一概不究。
”
郑冉凝眸,你什么意思?当面挑衅吗?
粱廷玉继续说:“礼部有记录,今年和离的人真?不少,你说你们若是和离了,沈安宁这么讨喜,会不会喜欢旁人?”
沈安宁讨喜?郑冉觉得她的话不对,沈安宁一点都不讨喜,吵死了,昨晚都让她碰了,下半夜嘀嘀咕咕,问她用?的什么香膏,怎么会那?么香。
郑冉眼中不起波澜,听后,只掀开眼皮看她一眼,道:“粱相该成亲了。
”
粱廷玉坦然道:“我等你们和离。
”
郑冉:“……”
这人胆子太大了。
郑冉不好?辩驳,拿着画卷就走了,她走了两步,心有不甘,问粱廷玉:“粱相对她,是恩情多,还?是感情多?”
“都有。
你对她,是感情还?是恩情?”粱廷玉笑盈盈地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