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不知道犯了什么小人,前阵儿学校校庆,小姑娘弹钢琴拿了第一,结果回家路上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差点毁了清白,这姑娘本来就有抑郁症,又遭了这事儿,在家想不开割了腕,大出血送医院来抢救了三天三夜。
”
“听说还跟两位大人物有关系,那天护士站给她缴款的去了三拨人……”
赵菁的灵魂站在病房角落,这才发现
这是前世,她校庆出事后。
谢开昀使了个眼神,助理连忙回过神去关门。
护士的声音消失在空荡荡的病房里。
病床上少年盖着被子半靠着,俊美难掩容颜苍白单薄,缓缓睁开了半阖着的眼,茶棕色的透明眸子盯着白墙虚空了几秒,抿着皲裂的唇,却始终没说什么。
半晌,下定决心般,打碎了这辈子所有的傲骨,心甘情愿为一个人低头,掀开被子利落下床。
“爸,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。
”
少年直直跪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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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跪在佛龛前,檀香缭绕。
谢老太太端了笼包子和杯豆奶来,头发又愁白了一片:“四个月了!我的小祖宗你天天跪在这是想干什么!这是要让我老太婆也活不成啊!”
“奶奶你早点睡吧。
”少年仍是直直跪在那,一动不动。
“那姑娘出车祸在医院躺四个月了,要醒早醒了,你要真想让她安心,就跟别人一样好好去上大学!”谢老太太急的蹲下来,把包子豆奶放在他面前。
“学什么时候都可以上,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会儿。
”谢星沉神色淡漠。
谢老太太心中大痛,忍不住怒骂:“小时候一个下午的恩情哪就那么大,该还的你早就还了,你们当同桌也就一两个月,人姑娘根本没喜欢过你,甚至压根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傻事,我们谢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深情种!”
谢星沉没说话,半晌,开口:“奶奶,这世上真有神佛吗?”
“神佛自在人心。
”谢老太太随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