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菁侧躺松松支着脸,看着眼前少年的睡颜,偶尔伸出手指拨拨他的头发,目光最终还是落向掌心的玉观音。
她想了很多很多,片刻,偷偷拉过少年的手,将玉观音绕在了他腕间。
她想他永远高坐神坛,不要俯首,骄狂一生,不要残缺。
清晨,窗外的日光刺眼。
赵菁皱起脸翻了个身,陡然感觉颈间一片冰凉,低头,谢星沉将那只玉观音挂到了她脖子上!
几乎都能想象到某人趁着她睡着,松松揽起她的肩,将玉观音给她戴好,又信手轻拨出她环进去的长发,唇角轻勾起顽劣又幼稚的笑。
羞愤欲死!
赵菁在病床上打了个滚,翻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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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大附中,高二七班,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打完。
任课老师夹着书出去,段锐背起书包走到谢星沉位置前。
谢星沉单肩挎着书包,正低头站那儿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敲,一旁的课桌空空如也,见到他过来,一句话也没说,抬步往教室外走。
段锐最见不得谢星沉这幅淡淡的样子,自赵菁出车祸后就这样了,立马跟上,边走边劝解:“赵菁出车祸又不是你的错,要怪也怪陈泽和那个酒驾男司机,你怎么老想着那天不该跟她挥手告别让她分心,没有你陈泽要害她她还不是照样出意外。
”
谢星沉边下楼梯边回消息,唇角轻勾,完全没在意。
段锐还在絮絮叨叨:“还老想着为什么那天没帮她检查一下刹车,甚至不该让她骑自行车上学,不该教她骑自行车,不该给她买自行车。
”
是的,谢星沉这般通透的人,在赵菁出意外后,也会陷入无限的内耗和自责。
段锐扼腕:“你干脆把凯旋时代所有体育用品店都撤了得了。
”
谢星沉回完消息,总算回过头,看傻子一样看着段锐。
段锐噤声,还以为自己又招谢星沉不快了。
“等等我!”身后这时传来一道女声,何田田跑下楼梯赶了过来。
段锐转过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何田田:“赵菁醒了,你们不是去看她吗?”
段锐:“???”
谢星沉语气淡淡:“你不知道吗?”
段锐:“……”
狗逼!
合着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最后知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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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去到医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