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进去的烟,隔了几分钟后才开始迟钝地在肺里产生反应,周离榛呛咳了几下,跟季厌刚刚一样,又连着咳嗽了两声。
季厌看周离榛这个反应,就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,准备继续茶言茶语。
他以前特别看不上这些,前几年乐团里来了个小男孩儿,也是拉小提琴的,因为天赋还不错被团长看中,比他小两岁,长得挺好看,但业务能力一般,最主要是没脑子。
那小孩儿一直把他当成假想敌,动不动就在乐团其他成员面前有意无意把话题往他身上扯,还经常在大家聚餐的时候,各种不合时宜地发挥他的茶艺。
只要不惹到季厌跟前来,季厌没把他放在眼里,平时不怎么搭理他,但真惹到季厌面前了,季厌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欺负。
有一次季厌下台之后走路走的好好的,那小孩儿从身后故意用肩膀撞他。
季厌纹丝不动,他自己踉跄了几步,身体撞上旁边的桌角,然后委委屈屈道歉:“季厌哥哥,对不起啊,我刚刚没看见你,你不会怪我的吧?”
季厌也不惯着他,学着他的样子,声音柔柔的:“年纪轻轻怎么眼神儿就不好了呢?太可怜了我的娃,眼科医生电话要不要?我推给你。
”
旁边看戏的燕子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,那小孩儿面子上过不去,自己先跑了。
还有一次,那小孩儿把季厌的琴盒藏了起来,快上台演出了,季厌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琴,好在他从来都有准备备用琴的习惯,最后并没有耽误上台演出。
事后季厌查了监控才找到自己的琴,转头就把那孩子的琴给砸了,这事之后那孩子就被团里开除了。
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两年多了,季厌现在又想起来了,别的不说,那孩子的茶言茶语他还零星记得,现在也派上了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