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情绪在他们身上传递着。
诗人把自己的情绪跟病态信息传递给了周离榛,而周离榛身上的情绪,季厌也感受到了。
他能感觉出来,周离榛的身上带着悲悯的巨大矛盾感,他理解病人的思维,深入病人生病时的思想状态,无可避免地也会悲伤。
但他是名医生,他又会让自己保持绝对的理性,悲悯跟过度共情都是无效情绪,他需要的是足够的专业判断跟边界感知。
他也完美做到了。
一开始诗人站在房间正中间,已经激动到手舞足蹈开始现场作诗,说到高潮部分,直接往周离榛这边冲过来。
他速度很快,周离臻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。
就在诗人快冲到周离榛跟前时,季厌不再记录,他站起来一侧身,挡在周离榛身前,半个身体都堵在周离榛前面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季厌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,他担心诗人会突然躁狂发作,袭击周离榛。
诗人停在离他们半米远的地方,季厌后知后觉才开始害怕,诗人的块头可比他壮多了,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冲突,他这小小身板可不顶个儿。
诗人被季厌拦住,他的激动也暂停了,语气十分不满:“你干什么挡着我,我要跟周先生握手,我找到了灵魂上的知己,我们是朋友。
”
周离榛在季厌冲过来的时候也站起来了,握住季厌紧紧攥成拳的手,他手掌大,掌心能直接把季厌的拳头整个包住,食指轻轻刮了刮季厌手背,给了他一个“不用担心”的小动作。
他走到季厌身前,伸出另一只手跟诗人握了握,又说今天的谈话先到这里,两人约好第二天继续深入探讨自由问题。
诗人欣然接受,还给周离榛鞠了一个特绅士的躬,最后还是不满地看了季厌一眼,然后才转身,优雅离开。
房间里空了,季厌瞬间松了口气:“我刚刚……吓到了,我以为他要伤人。
”
“他确实有伤人记录,躁狂症也比较明显,需要接受的不只是药物治疗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