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无法反驳。
“对不起,我没想到这层。
”裴霁言很快反应过来,跟她道歉。
“别自责,你本来也没有帮我的义务呀。
”
“不要说这种话。
”裴霁言拧起眉头,“去年冬天我突然转学去了你的学校,你都不好奇是因为什么吗?”
像他这样的背景的人,一般不会去读许鸢所在的公立高中念书。
“去年深秋,你穿着一件浅黑色的毛衣,在河边湿地喂鸽子。
”
许鸢因他的话愣了几秒。
深秋生日那天,她一个人去河边的湿地散步。
湿地边休憩的白鸽匍匐在她脚下,她随手掏出包里的点心,捏碎了摊在掌心。
于是,鸽子就飞到她掌心来啄食。
还有一只落在了她肩膀,歪着脑袋去蹭她耳侧的头发。
那时,少女穿了她很少会穿的黑色,鸽羽雪白,衬得她的皮肤也白得透明。
在秋天温暖日光里,她美好得像幅画,烙在了他心上。
“我回到家,私下调查了关于你的一切,我知道这很不磊落,但我忍不住。
”
“我甚至转去了你的学校,想离你近一些,很傻吧?”
“怎么会?”许鸢的声音很轻,却有种令人心安的、温柔的力量。
裴霁言凝视着她坦诚的目光。
她身上的纯粹、清澈一如从前,他几乎要感激得落泪。
在她陷入困境时,他没有任何办法解决,她却没有丝毫埋怨他的意思。
和他从前认识的许鸢一样,善解人意,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形下,都沉静得如同天上的月亮。
“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带出谢家。
”他执着道,“给我点时间。
”
……
许鸢和裴霁言分别后,抱着课本走向下节课所在的教学楼。
路上擦肩而过有说有笑的学生,只有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沥青路,时不时踢几下小石子,思索着裴霁言刚刚说的话。
“许鸢”
谢斯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一下惊破了许鸢的沉思。
她听到他的声音,很不自然。
少年就在十几米远的地方,她还记得昨晚的事,不想这么快就和他面对面,于是假装没听到,加快脚步,没有回头。
谢斯止锲而不舍:“许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