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止上油画课虽然散漫。
但在这门语言课上,他还算认真,一直听老师讲课,笔下写写画画记个不停。
中途,老师教完课本上的内容,要学生自己练习,他抱着书本来到许鸢面前。
许鸢还在生他的气,不想理他。
谢斯止凑到她身边:“许鸢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
”
“从前有只小兔子,她脾气好,可一旦生起气来,就喜欢把自己团成一团,缩在角落里闷闷鼓鼓的。
都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,可我看她,根本就不像会咬人的样子。
”
“谢斯止。
”女孩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,细声细气地恳求他,“你能不能把昨晚的事忘了啊?”
谢斯止坐在她前一排的椅子上,背抵着窗台,懒洋洋地看她:“可以是可以。
”
日光穿过玻璃,落在他拿书的手指上,骨节分明,白皙细腻。
许鸢目光落在他指尖,想到昨晚他抱着她,在她某处轻轻抚动的触感,脸又红了。
“不过总是脸红怎么能行?难道以后在谢盈朝面前看见我,你也要脸红吗?嫂子。
”
“也不要这样叫我。
”
“你要求真多。
”谢斯止扬了扬课本,“陪我练习对话吧,只要把对话练好,我都答应你。
”
许鸢翻开了外语课本:“为什么要学这门语言?”
谢斯止淡淡道:“谢氏的生意目前没有涉足非洲,而谢盈朝他刚好有这个打算,我学一下又不亏。
”
他选了一篇简单的小课文,端起书一板一眼道:
“Weweniwaridiwamiungu,ndegekatikangomeyangu.”
(你是天神的玫瑰,是笼中的鸟儿。
)
许鸢接道:
“Mimisiowaridiwamtuyeyote,walandegewamtuyeyote.
Miminimrembonaninathamanitukwasababumimimwenyewe.”
(我不是任何人的玫瑰,也不是任何人的鸟儿。
我美丽,我珍贵,只因为我是自己。
)
谢斯止:“Dadayake,weweni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