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止没有再跟着她。
他歪着头,望向窗外的风景,一个人静静地发呆。
……
下午,许鸢回到山顶继续画画。
谢斯止在寺庙里坐了很久,傍晚时才上来。
许鸢画布上的画已经完成了。
他站在画架前,看着画布上红如火焰的枫叶,颜色艳丽,却有种苍凉的笔触。
许鸢在不远处的溪边洗手,她叫他:“谢斯止,你过来。
”
那平淡的语气像是唤狗,让人有点不爽。
谢斯止耳朵动了动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抬起脚慢腾腾走过去了。
许鸢甩了甩手上的水珠,她拿起他的手腕,把自己腕上的一串沉香珠推过去,戴在了他的腕骨上。
那串珠子颜色偏暗,花纹也杂乱,有的珠子上还有细细的裂纹,品质并不算好。
谢斯止垂眼看着。
“我从庙里请来的,不是太好的珠子,不过师傅开了光,说可以护身。
”
“什么?”谢斯止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最近我常失眠,常在夜里反思自己,为什么会用那种恶劣的态度对待你。
”
“一开始我以为是你的错,现在我想明白了。
”
“我对你态度糟糕,并不是因为我认定你是一个很坏的人,恰恰相反。
”
“谢斯止,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很好的人,好到让我觉得,一些黑暗里的东西不该和你有关,不该把你沾染了,所以我不是在对你生气,我是在为你惋惜。
”
“可就像你说的,每个人的经历不同,没有谁能对另外一个人完全的感同身受,试图去改变别人也是不明智的。
”
“所以,关于你的事我不会再问了。
”许鸢脸上的神情比秋日的山风还要柔和,“我只求菩萨保佑你。
”
谢斯止声音有些嘶哑:“每天那么多人求菩萨,人人都要保佑,菩萨他管得过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