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规则默许的,学院也有责任。
您放过他,我保证他会诚心地和许小姐道歉,如果您需要,我甚至可以为他办理退学手续,让他从此不再出现。
”
谢盈朝不为所动,保镖们拖着男生朝钟楼的方向走。
许鸢脸色苍白,并不是因为受到了男生的惊吓,而是因为谢盈朝。
对于扼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,他的态度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随便。
这样的冷漠和残忍,让她觉得胃里有酸水在涌动,再看向他时,就好像在看着地狱里走来的恶魔。
她忍着恐惧,伸手拉住谢盈朝:“拜托你不要这样。
”
谢盈朝垂下眼,沉默地看着女孩煞白的面容。
“我没有受多重的伤,也没有受到惊吓,你已经给了他惩罚,不要因为我做这样的事,放过他吧。
”女孩声音低低的,如春夜树梢婉转的莺啼,“求你了,谢盈朝。
”
男人眸光游移到她手臂的指甲印上,那目光带着阴寒的能量,像在看一块染了脏污的东西。
许鸢能感知到他的情绪,甚至能知悉他内心的想法。
费迪南德院长手里提着一个装着水的保温杯。
许鸢从谢盈朝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薄薄的丝帕,拿过院长的保温杯,倒水上去沾湿了帕子。
她将帕子抵在手臂的指甲印上,用力地擦拭。
谢盈朝静静地看着她,直到她手臂的皮肤被擦得通红,皮肤都快被擦破掉,他才伸手握住了她,从她手中抽出湿漉漉的帕子丢到一边。
他拉着许鸢离开万圣夜的游戏场,临走前轻飘飘留下一句:“放了他。
”
男生从桎梏中脱离,如一条搁浅的鱼,大口大口,惊恐地喘息。
回程的路上,谢盈朝没有说话。
许鸢尝试和他交谈,得到的只有寂静的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