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常穿黑衬衫,却很少重复。
许鸢有时会怀疑,他是不是有一柜子不同款式的黑色衬衫。
一路上,谢斯止沉默地开车。
偶尔,他腕间的沉香珠会磕到方向盘上,发出闷闷的响声,引得许鸢侧过脸看他。
相比一年之前,他外貌上没什么变化,神情也如旧,只是眼底沉积着一层很深的,她看不穿的东西。
“你没有晒黑。
”
是许鸢先开的口,她也没想到一年后再见谢斯止,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。
“待在房间里当然不会晒黑。
”谢斯止目不斜视,注视着前方的柏油路。
“新闻里说,N国一直在内战,你还好吗?”
谢斯止轻轻弯动唇角:“不算太坏。
”
“N国的战乱持续了很多年,你们说的军.火生意……”
“又要教训我了吗?从道德的层面上。
”
许鸢被他先一步截住了话头,反而无话可说了。
谢斯止淡淡道:“我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做令你生气的事,只是这件事很复杂,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。
”
许鸢没再问了,她向来很有分寸。
又没有话题了,车内寂静,许鸢想了想,再次主动开口:
“一年前,你没招呼就离开了,我问过谢铎,他说让我亲自问你,那晚你烧了谢盈朝的玫瑰田,是……”
“许鸢。
”谢斯止打断了她,没有让她把那句“是为了我吗”问出口。
他眼底看不透的阴霾稍稍散去了,眼眸明亮地凝视着她:“你认识一个叫肯·哈勒姆的人吗?”
许鸢想了想,继而点头。
关于肯·哈勒姆的身份,她不太清楚,只知道他是N国人,并且在N国很有能量。
大半年前,他受邀参加谢氏的晚宴,是谢盈朝的客人,但谢盈朝和他不算熟,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。
那晚谢盈朝搂着许鸢的腰,对肯·哈勒姆介绍,她是他的未婚妻。
谢盈朝和他聊了许多N国的形势、谢氏在海外的生意,但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提过远在N国的谢斯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