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想。
”
说话间,车子已经停到了学院停车场。
“许鸢。
”裴霁言叫住她,“你和谢斯止的关系很好吗?”
许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要说好,他去N国的这一年里,他们从没有联系过。
可要说不好,在那冰冷的庄园里,他们又是隐秘的,黑暗里的同谋。
偶尔,许鸢会觉得,父母去世以后,谢斯止是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连接了。
她其实很依赖他,很信任他。
一年前裴霁言曾问她,是否喜欢谢斯止。
许鸢那时的回答是,她现在无法考虑喜欢的问题。
但这漫长的一年里,他几乎夜夜入梦,关于曾经的那个答案,她有些动摇,可又不愿意承认,这一切都是因为,谢斯止他真的太恶劣了。
对她想吻就吻,想摸就摸,被揭发后还一脸的理所当然,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,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尊重。
“我不知道,但不算太坏。
”许鸢想了想,回道。
裴霁言蹙起眉:“我们私下约定的事情,请不要对他讲。
”
“为什么?”
裴霁言脑海中全是不久前少年盯着他的阴冷目光。
他隐隐有种直觉,如果被谢斯止知道,许鸢是想通过弗拉克斯曼小姐的评选逃离谢家。
那么,她未必走得了。
……
学院专门为提供赞助的家族设置了私人休息室。
谢斯止到了学院,却没去上课。
他在谢氏的休息室待了一上午,玩着他的飞镖。
谢铎只差一门语言课就要毕业了,来学院的目的还是为了勾搭美女,多数时候,他也待在休息室。
或者说,自从去年谢文洲被废掉再也没来学院之后,谢家的休息室已经快成为他的专属了。
谢铎在沙发上打电动,屋外有人敲门。
他走过去开,回来时,手里拿着一份鼓鼓的牛皮纸袋:“你要的东西,已经托人查到了。
”
谢斯止手中的飞镖嗖得射了出去。
他接过谢铎手里的文件,解开缠绕的线绳,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