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亲昵的举止。
哪怕父亲只是在许鸢面前拉一下她的手,都会被她脸红着挣脱。
仿佛在母亲的认知里,这不是优雅的女人该做的事,尤其在孩子面前。
许鸢在成长的过程中,多少受到了她的影响。
在同龄男孩热衷于看一些带颜色的光碟漫画,同龄女孩私下里和密友谈论怎样做能让自己愉悦时,许鸢对于这些事一无所知。
她像一只柔软的、纯白的羔羊,迷迷茫茫的单纯气质总让人想要把她弄脏或吃掉。
谢盈朝不会去讨好女人,哪怕跟了他一年,许鸢对于这件事的认知仍是痛苦居多。
她偶尔会想起一年前那晚和谢斯止在酒店床上,意识模糊时分明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感觉,可她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药物带来的副作用。
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想太多,因此很长一段时间,许鸢都把那晚的记忆封闭了起来。
但此刻,她被迫记起。
她手背挡住眼睛,另只手稍稍向下,就能触碰到谢斯止浓密的头发。
他发丝蓬松柔软。
如果没有摘下伪善的面具,还是从前那个温柔阳光的少年,许鸢或许会觉得该是这样。
但在他对她展露了这么多的恶劣之后,她觉得,他这种冷漠阴沉的人不该有那样一头柔软的头发。
她想推开他,才抬起手就被他按住。
他看起来清瘦,力气却大,许鸢根本无法挣脱,只能指尖无意识地紧紧攥住缎面床单。
明明一片黑暗,许鸢眼前却仿佛有忽明忽灭的光芒交替闪烁:“谢斯止……”
她声音颤抖:“你快放开我……”
寂静中,只听见黏黏腻腻的水声,还有他低低的笑声。
他没理会她,像是笃定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,愈发肆无忌惮了。
许鸢无法确定,房门之外谢盈朝是否还在。
只要一想到,他或许正坐在落地窗前沙发上和谢铎喝酒聊天,她的心就跳得很厉害。
那感觉很玄妙,害怕、紧张,身体却在这两种重叠的情绪之下更加敏感脆弱,她的感官与知觉,完全被谢斯止掌控着。
她咬住嘴唇,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黑暗中,听觉格外灵敏,挂钟的走针声滴滴答答响在耳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