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,他都曾描摹过。
谢斯止喜欢看许鸢被欺负得浑身颤抖,泫然若泣的模样。
她漂亮的眼里含着眼泪,却咬着嘴唇不肯出声。
只有这时候,他才能感觉到她平静的外表下也会翻起波澜,一想到这波澜是因他而起,他的心就无比柔软。
一点月光穿窗而过。
黑暗里,谢斯止的唇离开了些许。
他舌尖扯缠着的津液,有清泉般清冽的甜味。
衬衫早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,他腕上的沉香珠触感分明,硌着她柔软的皮肤。
谢斯止记得,她皮肤很薄,稍一用力触碰就会红,宛如童话里的豌豆公主,要捧在手心里才能被好好保护。
事实上,他也确实那样做了。
谢斯止鼻端埋进她蓬软的发丝中央,湿漉漉的水渍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。
“你怎么不吹头发?”
许鸢洗完澡出来时,他装作玩游戏,没看见她头发是湿的。
“会头疼。
”他音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低,像融进了颗粒般沙哑。
许鸢没有回答,鼻音轻轻黏黏的。
其实她真的很敏感,轻轻一碰就会将自己蜷起来。
谢斯止的唇在黑暗里弯起一丝弧度,没有让她再继续朝床边逃去。
“一会儿帮你吹干,好不好?”他轻咬她的耳垂。
仅仅被他咬着,就如同有道电流带着电光滋滋穿过。
明明他也还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,明明和谢盈朝的时候不是这样的。
但只要和谢斯止贴近,许鸢就无法避免地想起从前的一些事。
无论是她中了迷药,又或是发烧那晚,她的意识都不算太清醒,可即使那样,她也能感受到肌肤上燃起的一簇簇火苗。
她隐约明白,自己的意识在这方面有点冷淡。
可即使是一捆潮湿的柴,遇到了恰当的火焰,也会熊熊燃烧。
“你身上,有我喜欢的味道。
”
寂静的深夜里,他的呼吸声和说话声格外清晰,喑哑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