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过得太辛苦。
尽管如此,在看到她流血的伤口时,谢斯止还是心疼得快要死了。
“为什么不听我的话?我不是说过,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我吗?”黑夜里,他的眼睛显得格外得幽深。
他很想抱她,但浑身都是硝烟味和血迹,又怕会再一次把她弄脏。
许鸢抿着唇,她眼眸垂得很低,把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。
“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。
”她朝后蜷缩了下身体,声音很轻,“拜托了。
”
谢斯止从不是什么绅士,放在以往,他绝不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。
可此刻,他在女孩的身上感受了一种很深的疲倦。
无形的脆弱萦绕着她,让她看上去就在碎掉的边缘了。
谢斯止站起来,他没有再说话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……
谢铎是在两个小时后赶到的。
天快亮了,谢斯止站在露台上抽烟。
身上的枪伤被他自己简单处理过了,这是在N国那一年里学到的技能。
露台上烟雾缭绕,谢铎看着满地的烟头:“一个忠告,伤患最好不要像这样吸烟,不利于康复。
”
“医生给许鸢看过了?”
“嗯,只是被咬破了皮肉,她现在已经睡着了。
”
楼下,谢斯止新请来的保镖正有序处理昨夜枪战的痕迹。
古堡前的绿茵地上排布了几十具盖着白布的死尸,清洁的佣人正在飞快地处理血迹。
谢铎问:“接下来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谢斯止在栏杆上磕落烟灰:“谢盈朝在国外遇袭身亡,只要你和谢静秋自愿放弃掌权人的位置,一切就会很简单。
”
“静秋她不会善罢甘休,她对掌权人的位置或许没兴趣,但她对谢盈朝……”
“她必须善罢甘休。
”谢斯止打断谢铎的话,“你也不想看到,她因为不值得的事而送命吧?”
谢铎静了静,拧起眉头:“我会试着说服她。
不过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,谢氏内部虽然很多人对谢盈朝不满,但支持他的人更多,要怎样解决这些人,是你现在要立即考虑的事。
”
谢斯止启唇,烟雾从他唇角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