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记得当初在青木帮里听到的话。
他们打算把屋里的女孩卖到会所,又或是卖去拍片。
“够了。
”谢斯止粗鲁地打断她的解释,“别再说了。
”
少年阴晴不定的脾气,让许鸢也有些愠怒:“是你问我的。
”
“我是问你没有错,但我想要的是,无论你的人还是你的心,都永远和我站在一起。
”谢斯止走到她面前,低头俯视着她清澈的眼眸,“才不要你人在这里,心却在别的地方。
”
“你不恨谢盈朝,难道要恨我吗?”
许鸢眉头微拧:“为什么一定要恨谁呢?”
造就她如今处境的是命运。
谢家对她而言并不算龙潭虎穴,她拼了命想要逃离,只是因为失去了自由。
她不恨这家里的任何一个人。
要真说起来,该恨的也该是青木帮,又或是留下了高额债务却毫不负责离开的父母才对。
谢斯止看着女孩沉思的面孔,忽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。
他不耐烦道:“总之,你只能恨他,下次再袒护他,我就把他的脚趾一根根敲断,磨成粉末加到小花的猫粮里。
”
谢盈朝、裴霁言,还有裴霁言送的猫,都让他很不顺眼,恨不得一起弄死了才好。
许鸢听到他这残忍的话,脸色一白:“幼稚。
”
谢斯止挑眉,天底下,也只有许鸢才会对现在的他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我如果幼稚,就不会忍耐到现在了。
”
他眼眸忽地黯了下来,但不是冷意的黯,而是被欲望浸染的颜色。
家族权力更迭期危机四伏,想要他命的人数不胜数。
他要处理许多人和事情,身上背负的压力沉重,每晚都要去打两个小时的拳才能勉强发.泄出来。
即使运动量很大,和她同一张床上睡觉时也总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冲动,可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。
不是不想要,只是担心从前谢盈朝给她在这件事上留下了阴影,所以宁肯压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