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衣服。
就好像,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这里是他们共同的家。
谢斯止总是会为这些小的细节而感到愉悦,即使他心底的想法,许鸢从不了解。
换上干净的衣服,又把双手弄得暖了,他才走到女孩面前,单膝点地,跪在床前的地毯上:“不吃饭,不会饿吗?”
佣人端进来一碗白粥和一碗黑色的药液。
许鸢从前的口味就很清淡,生病的时候胃口不好,更吃不下别的。
谢斯止接过粥碗,舀了一勺粥,唇抵在勺边,轻轻吹凉,才送到许鸢嘴边。
女孩凝视他,往日温润的眼眸里装了太多衰败的东西。
明明从前在谢盈朝的身边,她眼里还有光的,现在,那光却熄灭了。
谢斯止:“要先吃饭,才能吃药,否则身体怎么能好起来?”
“好起来,之后呢?”许鸢不解地看着他,“继续做你手中的工具?还是说……”
她顿了顿,“你想要的都得到了,工具对你而言已经没有意义,现在的你,更需要的,是一个听话的玩具?”
许鸢很温和,但这不代表她的嘴巴不会刻薄。
这一点,谢斯止早就知道。
但真的被她用话刺伤的那一刻,他的心还是会疼。
就算过去的他很糟糕,他以为许鸢至少能够感受到,他从没有像谢盈朝一样,把她当成类似玩具的东西。
床头的灯光映在许鸢蜷曲的眼睫上,将她眼底的冷清照得清清楚楚。
那不是谢斯止所熟悉的、温顺的女孩。
或许她本身也不是一个多温顺的人。
小时候的她不顾保姆的阻止,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瓶热牛奶的时候,他就该意识到这点。
许鸢从来都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与灵魂。
往日的温顺,只是在她自己无法左右的处境中,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适者生存的改变。
她从前可以为了生存而低头,现在却不管不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