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袋子放在小桌上,打开后,飘出甜香的味道:“回来路上正好看到有卖糖炒栗子。
”
有外人在这,继续躺在床上是很失礼的。
许鸢靠在床头,用薄被盖住了半身:“晚上好。
”
她嗓音和神情都很淡,即使被光照着,也驱散不掉身上的孱弱,如同一块透明的白瓷,轻轻一碰,就有碎裂的危险。
谢铎:“你现在的状态,就算机会摆在眼前,想跑也没有力气。
”
“跑?”许鸢抬眸望向他。
谢铎摸了摸鼻尖:“确实有点难。
”
她居住的地方一直有保镖守着。
不久前,谢斯止把保镖人数增加了三倍,在层层“保护”下,就连苍蝇都飞不出这幢楼。
谢铎戴上塑料手套,剥了一颗金黄色的板栗仁递给她。
“谢谢,我不吃。
”她的神情和寒冷的冬日一样冷清。
“丽桦说,你晚饭只喝了一碗蔬菜汤。
”谢铎没有勉强,摘掉手套放在一边。
“您要去和谢斯止说吗?”许鸢垂下眼睫。
“当然不会。
”谢铎问她,“不过,你就打算这样僵持下去?”
许鸢沉默了很久,反问他:“您认为,我该怎么办呢?装作一无所知,在谢盈朝之后,也心甘情愿地,成为他笼子里的一只鸟吗?”
“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,或许可以说服自己。
”女孩脸颊皮肤很薄,在窗外雪光的映射下,泛着冷淡的颜色,“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,我会怕他,会因为他的靠近而恐惧,也许我很懦弱吧。
”
以前人人都跟她说,谢斯止是个疯子,但许鸢从没有对他产生怕的情绪。
因为她知道,谢斯止爱她。
那炙热的爱意给了许鸢足够的安全感,至少他对她,不会太坏。
但真相坦露后,一切都被打碎了。
他对她的感情,充满了谎言和利用。
她无法再去相信他的爱意,和他嘴里的每一句话。
父母没有不负责任地抛弃她,是谢斯止把她送到了青木帮。
一想到这几年间发生的一切,她就没有办法不去怨恨是他毁了她的一生。
谢铎温和道:“你是我见过,最强大的女孩了。
”
单看外表,许鸢和强大这两个字根本没有任何关系,但她的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