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酷的血把她弄脏了。
某种意义上,她留有了他的味道。
只要一想到,自己一部分留在她身体上,谢斯止心底就有种莫名的满足。
许鸢说,她在害怕。
谢斯止停下想要继续在她身上留有气味的念头,松开手。
许鸢胸口起伏,平复了情绪:“我没说过要你这样。
”
“是我想。
”谢斯止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白,淡淡道,“这是最快扯平的办法,两倍,三倍,哪怕十倍百倍也没关系,我只是没有办法忍受,你恨我太久。
”
许鸢抿着唇。
谢斯止的思维模式让她疲惫。
仿佛在这个人心里,只要他付出了代价,就可以抵消一切。
“你消气了吗?”谢斯止问。
“离我远一点。
”被他用这样偏执的目光紧盯着,许鸢快要喘不过气了。
“不会远离你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你,或是放你离开。
”他抽过床头的纸巾,一点点擦去她指尖的血迹,仿佛在擦拭什么珍贵的工艺品,明明血的来源是他的伤口,他却无知无觉。
许鸢不敢挣扎,怕谢斯止再做出格的事。
明明从前,他还没有这么疯。
像是洞悉了她内心所想,谢斯止开口,声音很轻:
“听见你要离开我的念头,我就没有办法控制情绪。
”
“就像身体空了一块,而有人,要把我的血肉夺走。
”
“我只能争夺,就算在你看来是发疯,可对我而言,能把重要的东西夺回来,就好。
”
谢斯止从未和她这样交心的谈论,他眼睛很亮,凑近凝视着女孩。
“血肉?”许鸢呢喃这两个字。
“说错了,是比那还要重要的东西。
”谢斯止察觉出她语调里的嘲讽,瞳仁仍然亮莹莹的。
在尝试了几种方式都无用之后,他又装回了狗狗:“该是心脏才对,就算你要我把心挖出来还你,我也会毫不犹豫。
”
那一刻,许鸢忽然冒起一个阴暗的念头。
脱口而出时,她像被什么附体了:“那你挖出来啊。
”
剪刀被她丢到了床沿。
谢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