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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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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一只冬天里警惕且需要温暖的动物,蜷缩在床边。

     谢斯止熄灭油灯。

     他靠在藤椅上,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。

     就着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一点月光,视线贪婪地梭巡在女孩的脸颊。

     尽管他知道,许鸢对他没有防备的保质期很短,一个月的期限一过,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。

     但依然忍不住心底的柔软。

     像这样静静地看着月色映在她脸颊,他觉得自己可以保持一整晚的清醒。

     就像吃了精神亢奋的药物,身体,灵魂都陷入了癫狂的干渴之中,睡不着,也浇不灭那反复燃起的火焰。

     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仍是夜色,许鸢睡到中途醒来了。

     她睡迷糊了,朝身旁一摸,床单冰冷,是空的。

     她搓着眼睛问:“不睡吗?” 谢斯止静了静,反问她:“你在邀请我?” 许鸢抿着唇不说话,他靠在藤椅上,长腿搭着,不满道:“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,就只会沉默。

    ” “那要我怎样呢?”许鸢困惑地问道,“沉默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?” “是或否,愿意或不愿意,直接说出来。

    ” 谢斯止平静地说,“非要我猜,我就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判断,一旦判断失误,在你眼里,又变成了强迫和不尊重。

    ” 许鸢靠着床头坐了起来,她恢复了一点精神,有些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 漆黑的屋子里,谢斯止拿着打火机,无聊地按动,时而跃起的橘色火焰,将他脸庞映照得清晰透彻。

     五年前那些日夜总带着靡乱的颜色,一个躲避,一个紧逼。

     她与谢斯止之间,从不会发生这样的对话,倒是现在,这样半远不近的距离,许多话却可以说出口了。

     许鸢总觉得,爱恨不论,他们之间的开始和结局似乎和别人是相反的。

     牵手、触摸、坦诚地把话说开,这样对别人而言再普通不过的事情,竟然此时此刻,才迟缓地到来。

     谢斯止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,所以才没有出手打碎这一刻简单的宁静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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