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一向暴虐,沙漠沿途许多旅馆都在他们的控制下,黑店很难分辨,与其一路提心吊胆彻夜不眠,不如想办法得到一个黑名单。
”
他递给许鸢几张沾血的纸条,上面用不同字迹的斯瓦希里语写着十几个相同的旅店名。
“有了这个,之后就可以放心住店了。
”
原来不久前谢斯止在门外和那几个人说话,是为了让他们写下一路上危险的旅馆。
四个人,四张纸条,有人撒谎就能一眼看穿。
最开始,那些人没有老实交代,所以谢斯止第一枪是对着那个叫吉姆的前台开的。
他求饶了很久,子弹依然穿透了他的头颅。
死了一个人之后,剩下四个人就不再耍花样了,尽管如此,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下场。
对于手上沾了五个人鲜血这件事,谢斯止显得很淡然。
不知是因为困顿还是因为失血,他眼皮微微垂着,有些没精神。
开出几十公里,许鸢缓缓在路边停车。
谢斯止眉眼不抬,淡淡地问了句:“又在怪我残忍了?”
“没有。
”她问,“刚才你说,害怕就看看月亮,这也是你在N国学到的东西吗?”
谢斯止嗯了一声。
那年他从N国回来,一身狰狞的伤疤。
无论她怎么问,谢斯止都对伤痕的来历绝口不提。
但任谁都能看出,他一定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。
“你从前,在N国看过月亮?”
他静了静:“是。
”
许鸢垂下眼:“原来你也会害怕。
”
“只要是人,就会恐惧。
”谢斯止不以为意,“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怕?”
人有敬畏心才会有恐惧,像他这样漠视一切的人,会产生类似恐惧的情绪,确实让人无法想象。
只是许鸢不明白,他为什么会喜欢在恐惧时,望向月亮。
“因为像你。
”察觉到她的心思,他轻声说道,“你很像一盏月亮,我说过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