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。
金斯莱家族的据点,犹如一座不可攻陷的堡垒,他们手上还有谢氏的人质。
许鸢难以想象,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之下,要怎样将人完好无损地带出去。
更无法想象,她与谢斯止的结局。
后半夜,房门打开。
听见轮椅轱辘摩擦地砖的声音,许鸢的身体无可避免地僵硬了。
保镖只将谢盈朝送到门口就离开了。
他扶着轮椅来到窗边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许鸢看见,他捏着一条染血的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。
许鸢靠床坐起来。
谢盈朝说:“今晚的月亮,和那夜很像。
”
在许鸢眼里,月亮就是月亮,无非是圆是缺,是明亮又或黯淡,说不上像哪一晚,不像哪一晚。
但谢盈朝这样说起,她当下明白了他的所指。
那一晚,乡下的小木屋里,她像一个溺水的人被谢斯止压在身下。
也是那一晚,谢盈朝赶到,将她带回了城堡在那个阴暗、潮冷的房间里,他几乎掐死她。
那夜,她迷糊着醒来时,他也是像这样,在窗边看月亮。
不同的是,那时,他是站着的。
背后迟迟没有动静,谢盈朝回头,只见月光里,女孩静静地看着他。
时光对于美人总是格外宽容。
一别数年,他竟没有找到一丝,她被时光雕磨的痕迹。
她清瘦却不枯槁,肌肤如雪,映着乌黑的发。
眼眸干净,漆黑的长睫卷去,轻轻垂起,叫人觉得是一片轻柔的鸟羽。
在赛诺集市刚见到他时,她是怕的。
哪怕刚刚他进门那一刻,眼睛里也满是畏惧。
只是短短片刻后,她的情绪就被收敛,恢复成了从前谢盈朝最熟悉,也最为之着迷的平静模样。
“谢先生。
”许鸢开口。
她纤细地坐在月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