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止受了很多伤,流了很多血,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死掉。
真奇怪,明明是个混球,明明总惹她生气,明明不久前,才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可她的心还是会为他而疼。
谢斯止没有回应。
许鸢的心脏倏然缩紧,像被一只手捏住,短暂地无法呼吸了。
“我很疼。
”黑夜里,她听见他低弱的气音。
被攥紧的心脏落回了原位,许鸢松了口气,背靠着离他最近的那面墙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疼。
”
“很久没有疼过了。
”
“很久是多久?”
许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闲聊。
只是觉得,这样冷的囚牢里,如果谢斯止就此没了声音,她今晚大概都会睡不着。
“上一次……”他想了想,“是你对我开枪那天。
”
“活该。
”许鸢抱住膝盖,把自己蜷缩起来取暖。
“可我不后悔。
”他这样说着,语调也毫无悔意。
许鸢静了静,忽然问他:“到了约定的期限,你真的会遵守承诺,放我走吗?”
谢斯止笑了。
许鸢几乎可以想象他此刻的模样。
那薄情的唇角一定微微翘起,他惯有的散漫模样。
“你好天真。
”
他声音里带了一点哑:“一个月后,如果还要走,我会用更结实的绳子,更坚固的笼子,用能想到的一切办法,把你留下,就算你恨我也没有关系。
”
到花枝镇的第一天就想这样做了。
把她的朋友、她在乎的人通通绑起来,她要走,就用那些人威胁好了。
提出一个月的期限,不是他摆脱了病态的心理,只是想试着,用正常的方式与她相处。
如果许鸢爱他,那他可以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