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静秋走到男人面前,盯着他的眼睛,“滚。
”
男人脸色阴沉,出于忌惮,他放弃了邪恶的打算,和同伴转身离开。
他们走远了,风里飘来男人们不干不净咒骂的言语。
谢静秋没放在心上,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多年,她什么都经历过。
她回头看,背后大门紧闭。
只能隐约从窗户里,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。
以往遇到这种事,她会跑去和谢盈朝说。
男人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
他告诉她:在别人的地盘,要守别人的规矩,金斯莱家族的黑牢向来如此,不要试图改变。
即使这样,谢静秋还是像个不长记性的小孩,见到看不惯的事就要说,总用同样的事情去烦他。
可今晚,她没办法再用这个理由去打扰他。
谢盈朝看许鸢的眼神,平静只在表面。
只有最熟悉他的人,才能看清表象之下的东西游荡在山林的猎手,等待多年,终于捉到他最想要的猎物,他不会放手。
尽管很想要帮许鸢,但她做不到。
刚才那一瞬,谢盈朝看向她的眼神,真切地让她感受到了杀意。
离开谢氏太久了久到谢静秋几乎快要忘记,他是一个怎样男人。
谢静秋拿了一瓶冰镇的啤酒。
她坐在沙漠的月色里,想起这些年的种种,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疲惫。
……
许鸢攥起指尖。
谢盈朝的靠近,使她整个人处在一种戒备的状态里。
头顶,水晶灯光芒闪烁,她眼睛被刺得很痛。
“他以为这样的伎俩,能骗过谁?”
那年,谢斯止要废掉他一双膝盖,是许鸢挡在他面前,才为他留下一条完好的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