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丝毫温度。
谢安青一愣,爆炸的心脏无端紧缩,思绪有片刻停滞。
没等反应过来,腰上刚刚有所缓解的疼痛骤然加剧,抓在她头发里的手松开,跟另一只一起,快速解开她绑在腰上的绳索往出?抽。
一瞬间,谢安青疼得浑身绷紧,剧烈抖动,嘴唇抿再紧也控制不住发抖。
陈礼甚至在某一秒听到?了她喉咙里示弱的声音,很短促克制,生怕谁听到?似的。
有必要?
她也不瞎,该看到?她腰上磨烂的皮肤一点没少看,还跟她装哪门子的装。
陈礼冷着脸色继续抽绳索。
她的视线已经被雨糊了,只能靠不断眨眼勉强保持住一点能见度。
偶尔清晰一刹,刚刚好就看到?了沾在绳子上的血。
该怎么形容它的多呢。
陈礼想了想。
水往下滴的时候是红的。
陈礼肚子里那股默不作声的火倏地往上蹿了一道?,手下动作不止没因为看到?的这一幕放轻,反而?故意在最后那秒加重了力气。
谢安青终于没忍住闷哼一声,痛苦地撑在地上,双手紧扣泥巴烂叶。
这不就对了。
陈礼无声冷嗤,飞快站起来把绳索绕到?自己腰间打了个死结,同?时脚下一勾,动作干净地接住掉在地上的安全带准备下河。
不想裤腿猝不及防一沉,没能挪动。
“你干什么?”谢安青说。
声音混在大雨里,虚得几乎听不见。
陈礼耳膜一扎,目色阴沉地回头,看到?谢安青抬着脸,手抓着她的裤脚,湿得像只脏兮兮的小狗牙尖齿利,被咬一口,她的手腕跟嘴现在还疼得清楚。
陈礼攥紧安全带,冷飕飕地反问:“你说呢?”
谢安青不语。
她当然知道?陈礼要干什么。
但为什么?
陈礼没一句多余的话,直接照搬黄怀亦说在前头那句:“放心,我是主动给?自己捆这儿的,真出?什么事,不用你谢书记担责任。
”
陈礼这话夹枪带棒,旧账翻得哗哗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