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受,还是不接受,和内疚争个你死我活,还是和在意的东西两败俱伤,哪一样都很为难她。
”
“我不敢,我想等她哪天好?了?再?说。
”
谢筠的隐忍像突然出现的对照组,将前期那个陈礼照得丑陋不堪,无所遁形,她一面提醒谢筠“她好?了?,眼睛里看到的就不会只有你,有些事能等,有些事错过一步可能就是一辈子”,要?抓紧机会,一面反复检查自己的行为,谨慎回避谢安青突如?其来的坦诚、她的眼神?、她的手臂和心跳,告诉她她的这些好?无关紧要?,以防她会错t?意把自己烧死,而另一面,她又不可控制地在持续对她好?。
她才在为难谢安青吧。
就像此刻,谢安青问她是不是知道她的性取向,什么时候知道的,她完全可以说“对,我知道,而且是先一步知道,才会在发现你的异样时顺势说我想打?退堂,说我对你的好?和别?人一样,以此让你打?消正在萌生的多余念头。
”
可话到嘴边,她的舌头象是打?结了?一样,满眼睛都是谢安青发抖的嘴唇,满脑子都是邵婕伤人无形的声音和她出现那秒,只有自己一个人捕捉到的,谢安青的紧绷和恐慌。
别?人都以为她是镇定无事才面无表情,只有她看见了?底下那层。
那如?果真是朋友,她现在应该马上想办法安慰谢安青,就像在河边教她抽的那支烟,无限接近她,引导她,最?真实地触摸她,听取她的情绪反馈,给她最?恰当的帮助。
……安慰之后形势将如?何发展。
陈礼现在头昏脑涨,无力思考。
谢安青清醒地说:“我是同性恋,一直都是。
”
陈礼定住。
“高二?的时候,我们班转来一个很漂亮的女生,和我坐同桌,她做不出来的题的时候喜欢咬嘴唇。
有一次我正好?偏头看见,脑子里的第?一个反应是接吻会不会很软。
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