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挂在谢安青外套口袋的拉链上。
那只最?大的,出来之后被她一只胳膊搂着,夹在身侧。
她身上长满兔子。
这些迟来的东西永远不会成为她童年的一部分,但旧物?刷过?同色油漆还能焕然一新,缺口找到恰当?材料还能修复如初,她抱着兔子走过?浓稠的梧桐荫,还能明亮一点,再明亮一点。
走到一个在那场暴雨里被吹断树枝后,由阳光所形成的,没有围墙的天井里,她攥了一下?空着的那只手,伸出去牵住陈礼爱情里最?常见,最?普通,但好像最?不会腻的动作。
她们同时陷入安静里,掌心相对带来的爱意开始疯狂生长。
陈礼反应过?来之后手蜷了一下?,反扣住谢安青,问她:“这条路通到哪儿?”
谢安青拉长视线看着前方?笔直宽敞、幽深静谧的梧桐大道,说:“不知道,我?没走过?很?远。
”
陈礼转头:“今天不设时间?走一走?”
谢安青:“好。
”
两人就这么牵着手,在盛夏的梧桐荫里一直走,也不需要?说什么话,只是安安静静地走在一起,尖锐蝉鸣就能变成悠然乐曲,响了t?一曲又一曲。
然后“轰隆”一声。
七月的天气阴晴不定?,说翻脸就马上翻脸,就那么一声雷的功夫,雨点已经开始密集猛烈地往下?砸。
陈礼心情好,还挺想淋这么一场没有危险,没有凉气的暴雨。
她开口,谢安青肯定?也不会摇头。
奈何还有大大小小三只兔子大人,某个人的童年,随便哪一个都矜贵得泡不起水。
陈礼拉着谢安青快跑几步,找到个废弃的公交站雨棚完好,凳子干净。
她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水,转身坐下?:“这雨会下?多久?”
谢安青:“不确定?。
”
陈礼叠起腿,身体前倾,胳膊肘交错撑着膝盖:“要?是一直不停怎么办?”
谢安青:“你在这里等着,我?去取车。
”
陈礼笑了声,伸手给她拍头发?上的水:“有没有不用道具就能玩的游戏?这么干坐着,我?会控制不住想亲你。
”
谢安青放兔子的动作一顿,抬眼?看向?陈礼。
陈礼说:“不亲。
”
明天周一,冷酷谢书记要?准时上岗,不能被双红润润的嘴唇破坏了形象。
谢安青见陈礼态度坚定?,想了想说:“有个谢槐夏喜欢玩的。
”
陈礼:“什么?”